祁慕的手也紧了几分，像是无处安放一般，一会儿贴在腿上，一会儿又紧抠着手指。
好一会儿，才听见他低沉柔和的嗓音说：“我明天就要做手术了，你明天也去吧！”
“嗯，好。”程芊芊愣了一下，才淡声应下。
“那个，昨天，我说话语气可能重了一点，你如果介意的话，我可以向你道歉。”
“不用，我不介意！”程芊芊回答的很快，几乎没有给他纠结的余地，倒叫他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时间缓和了一下，祁慕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你……算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祁慕欲言又止，似是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好！”
程芊芊淡然地点头，内心早已做好了准备，隐约也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无非就是等他眼睛好了之后，让她离开……
她其实很想现在就告诉他，她已经很有自知之明了，不用他提醒，她也会自觉离开的！
只是，既然他要明天再说，那就等明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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