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抹咸蛋黄从地面徐徐上升,季秋风依旧沉默,他眉间皱成了山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瑾言没有催促季秋风,她从包裹里翻出酒精和几块新布放在腿上,把酒精倒在在新布上,用新布小心擦拭着季秋风手臂上的伤口。

        季秋风疼得倒吸凉气,一只手握住瑾言正在擦拭伤口的手腕,两人对视。

        “你这里受伤了。”瑾言指指季秋风手臂上的伤口。

        季秋风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又看了一眼瑾言,瑾言对着他眨眨眼,季秋风松开瑾言手腕,声音有些低沉:“抱歉。”

        瑾言摇头继续擦拭季秋风手臂上的伤口,待处理完季秋风手臂上的伤口后,又拉过季秋风紧握成拳的双手,慢慢地一点一点掰开。

        季秋风上下扫视一遍瑾言,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

        瑾言轻轻擦拭季秋风被指甲刮出丝丝血迹的手掌,温柔道:“弹琴的人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的手呢?”

        朝阳轻轻拥抱着瑾言,阳光在她乌黑透亮的秀发上撒一层淡淡的金光,季秋风再次看痴。

        瑾言处理完季秋风的伤口,转身和季秋风并肩坐在屋顶上,她拿出放置在包裹内的特制画具开始记录朝阳。

        季秋风看着徐徐上升的朝阳喃喃道:“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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