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前,峨眉峻岭。

        夜幕之下,山岭中篝火一片,许多营帐林立在山岭间的开阔地上。

        放眼望去,营帐鳞次栉比,帐外插着各色锦旗,上头是不同门派的名号。数百上千、装扮各异的江湖中人,个个身背兵器,双目透着寒光,围坐在各自篝火前,或是低头交语、或是擦拭兵器、或是安静啃食干粮、或是警惕的四下观望,彼此间或多或少的带有敌意。

        “瞧情形,我等兄弟四人怕是只能空手而回了。”

        篝火丛中,僻远的地方,坐着四个农家打扮的汉子。每人身旁都放着个竹篓,竹篓用黑布盖着,只有一柄长剑露在外头。

        “陈兄何出此言?”四人中一名年轻男子好奇问道。

        “我陈破北闯荡塞外十余年,此番重返中原,想不到竟在此地遇上如此多的门派,其中不乏许久不在江湖上走动的隐秘山门。看来,这天临峰宝物的诱惑,世人皆抵挡不住啊。”这位自称陈破北的中年汉子,在四人里头最为年长,此刻叼着烟枪,眼睛眯成一条缝,谨慎的扫视着周边人物。

        四人中,长着鹰钩鼻的名唤铁木望,乃回夏国人;另外两个是对兄弟,兄徐一山弟徐一桥,大周新阳人氏。四人于五日前在峨眉山下的半云村相遇,皆是冲着天临峰而来。

        瞧着其它门派人丁兴旺浩浩荡荡,四人未免显得太过形单影只,当即一拍即合,临时组在一起,进峰后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莫看人少,个个心存侥幸,想着凡事讲究机缘,说不准能够沧海遗珠,有个捡漏的机会。待坐到这栖息地,陈破北才意识到,对天临峰志在必得的门派实在太多,且来的尽是高手,此行想要有所收获,无疑是痴人说梦。

        “请教前辈,来的都是些什么人物,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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