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仲咧嘴道:“这个……早就从京城传出了消息,已经被官家斩首了。”

        “嗯!”种师道颔首,“贤侄,你以为官家这一手如何?”

        姚平仲深吸口气,咧嘴笑道:“杀伐果断,霹雷天惊!”

        种师道抚掌大笑,用力道:“说得好!官家是去年腊月二十三继位的,转过年,就斩杀童贯,整顿朝纲,戍守开封,明君气象,非比寻常啊!”

        种师道激动地从土台下来,走到了士兵中间,凝视着一张张面孔,慨然长叹。

        “老夫比你们大家伙都多活了几十年,自从仁宗皇帝以来,我大宋天子一向修文德以来远人。中间纵然有沙场建功的机会,也因为朝中倾轧,反反复复,寒了不少勇士之心。大家伙从军当兵,想的也不是什么封妻荫子,报国留名。很多人就是为了一口饭吃,天子不差饿兵,想要让我打仗卖命,先拿出钱来。”

        种师道多少年的老行伍,剖析人心,一针见血。

        许多士兵情不自禁低下了头。

        可也有人不服气,我就是这么想的,有错吗?

        “弟兄们,老夫都这把年纪,不会骗你们了。眼下是我大宋山河破碎,风雨飘摇的要命关头。官家又是大开大合,有为之君。对武人来说,是最好的建功立业的时候。倘若老夫能年轻二十岁,必然想着战场杀敌,拼一个封妻荫子!”

        “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能进京勤王,击退金人,立刻就会得到天子赏识,从此平步青云,不可限量。弟兄们应该想得清楚,这打仗没有不死人的,也不可能什么都准备齐全了,天下没有必胜的仗,这个关头闹饷,着实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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