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这么晚了,你还不睡?”他微笑道。
“哦,睡不着,可能是酒太烈了。”
“酒太烈了,应该睡不醒啊!”
“是吗?那可能是我不大适应。”
“不过刚好,我正想和表哥唠一唠。”
他被他拽到床上,和衣而卧。他聊起儿时美好,讲到漠北的壮丽,说起大商的威武,憧憬北狄的未来。
他一句句的应着,应着,心中却焦灼难耐,他心里清楚,与其说巴图尔是来与他叙旧的,倒不如说是来监视他,不让他来回走动,发现什么。
他们就这样说着,应着,一个畅所欲言,一个心不在焉。
当第一缕阳光扒开云雾,穿越海平线,斜照大地时,巴图尔和少俊的鼾声此起彼伏,相互呼应。
当少俊再次睁开眼,巴图尔已不在身边,他洗漱完毕,走出卧室时,安达早已端坐早餐在门外迎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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