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你可真是……竟是将我们当外人!”如今贾赦也拿出这套说辞来了,毕竟错过了一个赢钱的好机会。

        “兄长误会了,我如今年纪尚幼,临行之前家父再三嘱咐,京中多是有才之士,要我莫要轻狂。旁人写的文章,我瞧着却比我作的文要好得多,是以不敢……”林如海做出一副谦虚谨慎的模样来。毕竟虚心之人,念起书来,进益才会更大。

        “这便是你自谦了,我虽不怎么会作文,却也看得出文章的好坏,你那文与之一甲,亦是不相上下。”贾赦见林如海这般没有自信,连忙吹捧他道。

        林如海见状,却是演出了更加谨慎的姿态,恳求道。

        “还望兄长莫要多言,如今名次已定,我已心满意足,这般言语,若是落到考官耳中,定是会觉得狂妄。”

        林如海就知道贾赦是这个德行,现下他这个年纪,荣国府又是中兴之时,他那骄纵的性子,说起话来嘴上没个把门,给荣国府惹了祸事不打紧,但他林家,可不想受无妄之灾。

        贾代善见状也冷了脸斥责道:“你才读了几年书,懂什么好坏,若是敢出去乱说一句,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见了贾代善这阵仗,林如海便也知道为何贾政打儿子的时候那么狠了,棍棒之下出孝子,原来是随了自己这岳父。毕竟连妻子都说过,这岳父大人是教不好儿子,见她聪明乖巧,才将她做男儿教养的。

        林如海又趁热打铁道,“非是小婿不愿与兄长们相聚,只是殿试在即,况且家中父亲身子一直有疾,我本是进京赶考,若是耽于玩乐,叫有心人传了出去也是不好的。”

        毕竟对于林如海这种读书人,名声很重要,况且当朝以孝道治天下,林如海总不能在父亲病重,自己还要参加会试的过程中,还与这些王孙公子花天酒地吧?

        这一席话却是说的贾代善脸上做烧,若是叫旁人知晓自己家在女婿读书备考的关节,还抱怨人家不来与自己吃酒听戏。但凡不是个傻子,都会觉着荣国府这做岳家的没安好心。贾代善原本还想着再敲打女儿一次,要她也当顾着娘家,如今听见林如海这样的说辞,倒是歇了这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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