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的人狠狠地蹙起了额发下细长的眉。
他长腿一抬,就碰到了来人宽松的制服长裤。
似是不满,又像是反驳,少年被街边温热的风吹蓬了白发。
他撇着嘴,半是懒散,半是张牙舞爪,扯着浸染过汽水的嗓子,朝那个黑发少年高声嚷嚷:“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哦。”那人却只是轻轻应了声,轻轻淡淡的声音听上去也有些提不起劲来:“我也没说是你啊。”
对此,五条悟一噎。
赶在他压抑与爆发的边缘,那人这才满意地弯着眼睛和嘴角,徐徐笑开了:“谁是我朋友,谁刚才就移不开眼睛。”
五条悟瞬间哑了声,最终只能给出个不耐烦的气音:“嘁,谁要一直看她那张蠢脸。”
随即,他将那个喝完的汽水瓶放回了糖果店的回收处。
哐当一声。
玻璃与架框碰撞的声音,清脆得令人机灵,足以惊醒这个夏天所有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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