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确定,自己的人生是不会幸福的。

        从记事时起,我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幸福,正相反,萦绕我童年的情感都是晦暗的,我比谁都要体味恐惧的滋味、羞耻的滋味,那些人,父亲、母亲、父亲的朋友、同学、男佣、女佣……

        他们为什么能够带着两幅面孔,表面对人阿谀奉承,背面又好不留情地唾弃鄙夷,为什么能够对世间不绝望,为什么能欢欣鼓舞地谈论战争……

        我一辈子也无法理解他们。

        无论做什么都感到羞耻,时时刻刻都活在被厌弃的恐惧之中,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幸福的。

        虽然这样想着,我对自己又不够坦诚,某一刻我确实期望,自己能够获得平淡的幸福。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娶温良纯洁的妻子,做一个……做一个表面上不错的人。

        假设耶和华创造人时会打开一扇窗户,那我也能看见些许的微光。

        我把书藏在从左往右数第三张榻榻米下面,伯父在木板底下挖了一个暗格,这是废弃的藏私房钱的隔板,我用它来藏匿我的赃物。

        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直到海岸边的野樱花开了,它在我心中只剩下一道诡谲的剪影时,我又鼓起勇气打开了书。

        那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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