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1月20日为止,阿叶都跟陀思妥耶夫斯基住在一块儿。

        说是住一块也不大妥当,陀思妥耶夫斯基经常到深夜才会回来,阿叶独自一人守在豪华的沙俄风格别院内,没人告诉他这是在东京哪里,他也表现出了过去痛苦不堪的模样,成日里就消沉地绘画。

        他是天生的表演者、欺骗家,由于比陀思妥耶夫斯基多了几年的智慧,当他模拟起过去自己的状态时,哪怕是陀思都真假难辨。

        16日晚上时他邀请叶藏去听了大提琴独奏会,等回来时他拿出大提琴将曲目演奏了一遍。

        独奏会的主题是宗教、信仰,阿叶能够欣赏音乐,他承认,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技巧胜过知名演奏者百倍。

        他看着陀思闭眼演奏的模样,不知怎么的,从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冲劲。

        “……我能……”他小声地哼哼着,“我能画你吗?”

        “……”

        陀思妥耶夫斯基抬头看他。

        阿叶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地底,这很失礼,他当然知道。

        可画家总会有冲动,他看着陀思妥耶夫斯基,某些时刻就像是在看自己,迫不及待想要做妖怪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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