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激动。陈伯和张伯与林家的关系,再加上冯师来去都是走的后门,不难推断。”
“好小子啊,没想到这大病初愈倒是给了你一颗玲珑心。如果你能收了你吊儿郎当的脾性,专心做事,那我死也瞑目了。”
“可别着急,你现在去了,我以后逛青楼谁给银子?”林朗瞥了眼林忠鸣,又道:“不过商贾即使再富有,权力之下灰飞烟灭只不过是愿意与否的问题。所以,我理解你。”
“你小子理解就好,安心跟着冯先生,等我们林家出个进士,就不再是商贾了。”林忠鸣很是欣慰。
“商贾咋了?我觉得商贾就挺好。”林朗摸了摸下巴,“再说,这可不是在赵宋。文人地位高不假,但是命也不值钱。”
“这……”
林忠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毕竟年前杨文儒等六人血迹还没干。更别说朱元璋、朱棣刀下的文人尸体堆成的尸山血海了。
见着林忠鸣顿住的样子,林朗一把搭上林忠鸣的肩膀,悄声道:“老爷子,接下来的这一年多不要跟阉党的人走太近。”
“臭小子。这话是你该说的吗?”
“其实我也不想说,谁让你是我爹呢。”林朗心中自语,嘴上却道:“病好的时候我依稀窥见了天机。我怀疑是娘专门给我提前打招呼,免得我才好就被人给送走了。”
“你娘?”林忠鸣盯着林朗,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对于天机不天机的林忠鸣完全不在乎,但是对于林朗母亲所说的每一句话,他却不能不放在心上。因为林忠鸣一直觉得,没有自己的发妻,就没有今天的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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