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在城东边,所为繁华的阴暗里面。就往胡同最里面走,看着突然宽敞处,就到了地方。

        一个百户在诏狱其实没有什么话语权。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忌惮朱由检皇族旁系的身份,他不仅给朱由检和林朗叫了郎中,也表明了自己的无奈。

        朱由检不置可否,没有生气,也没有理解。单从表面上看,什么也看不出来。倒是林朗,投过去了个理解的笑容。

        诏狱一直往里面走就越有些阴森。虽然现在都六月了,可在这连太阳都照不进来的诏狱里,夏天和冬天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

        反正人一进来就没有什么希望再出去了。即使冬天已经到来,可春天,却永远也够不着。

        林朗和朱由检二人被张才关在一间中规中矩的牢房里。满地的湿得发霉的茅草,唯有的一床被子上又黑又红。一盏微弱的烛台只有一丝丝亮,凑近了勉强能看见手指头。要照明,主要还是得看走廊的大油灯。

        牢房应该是才死了犯人,比起隔壁那些个进去就有半死躺在地上的来说却也稍微好上了点。不过即使如此,林朗二人却是怎么也接受不了的。

        “没想到我大明还有如此……之地。”

        朱由检已经完全用话语形容不出来这诏狱了。他觉得进去之后连脚都不知道放哪里。

        不过也是,要想在诏狱牢房里躺着坐着。那就只能被打残后像扔死人一样扔在牢房地上。

        就现在,空气中除了血腥外还有点屎尿气味。一直养尊处优的朱由检接受不了也正常。

        其实别说他,就是林朗,已经呕吐过不止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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