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默默的向着陈燮的背影敬礼,大步流星的回到自己的指挥岗位上。传达了陈燮的指令后,一面巨大的“z”字旗升起,这是决死一战的信号。信号兵将陈燮的指令,用旗语的方式转达给每一艘战舰。

        “事关大明尊严和未来,恳请诸君奋力作战,陈燮拜上!”每一艘战舰上都响起了信号兵声嘶力竭的喊上,每一个传令兵在看清楚这段其余之后,无不热泪盈眶,用上了吃奶的力气使劲的喊话。这段话在每一艘船上的每一个角落回荡,听到这话的官兵,无不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杆。

        “历数往事,大明在外辱和内乱的风雨之中挣扎,横空出世陈大人,带着陆地上的兄弟东征西讨,给大明打出来了一个太平。现在轮到海上的兄弟了,不能给大人丢脸啊。”广东号三级战舰上,舰长蒋方成大声的对手下的士兵们喊话,激励士气,这是忧国忧民的文青。

        “都给我听好了,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拿到手。”这是三级战舰江西号的舰长李敢当的战前动员,这货在海匪窝里长大的,读过几天书,父母跟着李国助投降后,进了登州海军学堂。因为海军扩张太快,七成的战舰上,都是这些年轻的毕业生作为军官来用。

        红娘子没有跟着陈燮出去,在舱房内穿戴的整齐,端坐在甲板上,默默的等待着接过。面前,摆了一把战刀,一旦陈燮出了意外,她就一条路可以走,殉节。没人逼她,就是不想让陈燮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太孤单了,有个伴才好。更深一层的想法是,他死了,我活着作甚?

        炮门已经打开,用来固定大炮的部件也拆了下来,人头大小的炮弹装进了大炮,每一个炮手都在耐心的等待指令。胡三娃举着火把的手在微微的发抖,十年前他还是个海盗的狗崽子,李国助投降之后,这些十五六岁的半大娃娃,都被击中起来进行教育。识字、训练、学识数、学习使用各种海上的用具。十八岁的时候,船上了这身军装,进了登州海军,一晃五年过去了,他也成为了登州海军之中一个优秀的炮手。

        视线穿过炮门,看着舰队果断的抢占了上风,一个战术经典中提到的“t”字头即将不可避免的出现了。瞬间胡三娃浑身的血都沸腾了,举着火把的手更抖了。

        “奇怪,他们在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就准备开火了么?”奈特绝对不会认为大明帝国的海军是饭桶,不可能犯这么简单的错误。现在的距离差不多六百米,难道在这个距离上开炮?那能有什么效果?炮弹怎么可能打穿侧舷的橡木板?

        “开火!”听到命令的瞬间,舰体向下摇摆的瞬间,胡三娃点着了引线,大炮猛烈的一震,向后一退,炮手们来不及检查射击的结果,一拥而上。要充分利用这段时间,打出去更多的炮弹。清除炮膛,装填炮弹,确定软木没有松动,装上挡板,点绕引信,轰的又是一炮。江西号上每一门炮,最慢的射速也不会低于两分钟,超过这个时间的炮手,战斗结束后会被收拾的很惨。打军棍都是客气的,粘了海水的鞭子,那才是最要命的东西。

        排在第一位的江西号开火了,密集的炮弹对准的是一艘荷兰人的商战船“梦想号”。24磅的线膛炮,在五百米的距离上发射的是实心弹,击穿侧舷的甲板才能击沉敌舰,这是登州海军的战斗理念。一次齐射,又一次齐射。短短两分钟之后,随后跟进的广西好的大炮也响了。舰队成一个弯弯的“一”,利用“t”字形成的瞬间,用最快的速度倾泻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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