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铖对众人道:“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别做,陈阁部生死不明之际,这些当兵都已经发疯了,这个时候去惹他们,闹出兵变来该如何是好?”

        众人皆深以为然,谁都知道军队是陈燮起家的本钱,自上而下都是陈燮的人。别看他们平时军纪森严,买卖公平,行止有度,那是因为陈燮好好的,大家都很安分,存在感并不强烈。现在陈燮出了事情,当兵的哪个心里不担心,万一这擎天柱倒了,他们今后该如何?

        南京六部已然裁撤,新任江苏巡抚马士英还没上任,这个时候阮大铖实际上是城内的最高文臣,众人就算再不爽他,也要跟他一道商议。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商议自然是无果。散开之后,当天夜里便有人来找阮大铖举报,某某某和谁谁谁在一起,商议着悄悄出城,去见王启年,要用三寸不烂之舌,晓以利害,让王启年回到正道之上。

        阮大铖立刻表达了对举报之人的谢意,随即吩咐此人回去不动声色,转身把名单记下,让人送给王启年。当天夜里,新军举火而动,大索全城。一口气抓了**个官员,带出城外去关押。阮大铖带着人去讨个说法,也被当兵的用刺刀挡了回来。

        南京城里一时人心惶惶,这个时候需要作出选择了,多数人还是决定在等等再看看。少部分忠贞之士开始在城内串联,一部分与陈燮利益较深的官、商,派人出城去求见王启年。

        南京城内就一个主流认知,现在的关键还是陈燮的死活。陈燮死了,南京周边的驻军必然要乱,如何应对乱军,阮大铖又被大家抬了出来,再次商议不提。

        京师,广渠门外,一骑飞至,高呼:“扬州信使,十万火急!”急促的马蹄声经过之处,引起无数的好奇心,今非昔比,太平年景,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急报信使了。这还是来自扬州的,有什么消息达到十万火急的地步?

        时奉沐休,信使入城,立刻被带入内阁,奉上急报之后,当时便一口气松了,整个人都软在地上。接报的是值班阁臣史可法,让人抬下去休息,拿着急报直奔另外一个值班的阁臣杨廷麟的签押房。

        “出了什么急事?”见史可法步履匆忙而入,杨廷麟立刻起身问话。史可法道:“不知,只知道是十万火急,不敢一人专擅。”其实今天杨廷麟也是沐休日,不知何故,与洪承畴换了个班。杨廷麟接过急报,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剧变,惊呼:“出大事了!”

        史可法急忙拿过来一看,就见急报上写着:“十万火急,扬州知府、同知携手共报,内阁大臣、兴海公陈燮,途经扬州遇刺,生死不明。”

        “这、这、这……。”史可法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手颤抖着拿不住一张纸,任其飘落在地时才惊醒,赶紧俯身捡起,仔细再看了好几遍,对面的杨廷麟的脸色先是白如纸,随后快速的涨红,脖子上的血管一跳一跳的。

        “宪之老弟,你进宫去见陛下,我去招呼其他人商议此事,切记,千万千万要保密。”杨廷麟很严肃的说完,史可法认真的点点头,这事情太大了,他能想到会出现啥后果。两人说着分头行动,史可法直接去求见朱慈烺,跌跌撞撞的往宫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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