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希望我‘君子端方,福泽绵长’,所以是祉砚。”

        宋祉砚轻轻道:“哪个都没做到。”

        宋祉砚认为自己既没有成为一位君子,也没有享受过福气,他有的只是不断地失去,看到的只有分离,天底下只剩下母亲这一位亲人,他好不容易还清欠下的债款,他最需要惦念照顾的外公却去世了。

        宋祉砚贴着虞音的额头,恍然也明白,自己没资格和她在一起,哪怕他有所期望,可他跟她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无法强求,如果虞音真的嫁给他,和他生活在狭窄的房子内,他都无法容忍,更别说虞盛。

        宋祉砚忘不了刚升高三不久,他收到虞盛的电话,简单寒暄两句之后,虞盛试探地问:“有没有和虞音谈朋友?”

        宋祉砚喉咙顿痛,他张开嘴,说:“没有。”

        “祉砚,你是懂事的孩子,有些事情该不该做,叔叔想你应该明白,如果家里缺钱,同叔叔要。”

        那天虞盛说了很多,关于钱,关于外公和他的往事,还关于幼小的虞音是如何长大成人的。

        而那些就像是沉重的铁块,码在他本来就没有多少空间的心里,宋祉砚一言不发地听完电话,听着虞音是怎么没吃过苦、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调皮捣蛋哪里都不好地生活至今的。

        虞盛不余余力地贬低自己的女儿,可宋祉砚不蠢,那只是一个父亲得到某种风声,在警告配不上虞音的宋祉砚,离他的爱女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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