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突然哈哈一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好玩的事情。

        “卢彦伦,你提到了燕云汉人,如果朕没有弄错,你应该是范阳卢氏的旁支后人吧?”

        卢彦伦冷笑道:“多谢官家悉心,的确如此……可官家要想说外臣身为名门之后,却投降蛮夷,丢了祖宗的脸,可就不必了。名门士族早就衰亡多少年了,外臣根本不在乎,食君之禄,忠君之忧,如此而已!”

        赵桓嘴角上翘,越发冷笑,“卢彦伦,你早年是契丹臣子吧?”

        “没错!”

        “那你又是如何成名的?当时金兵兴起,契丹兵马战败,乱军回乡之后,四处抢掠,百姓苦不堪言。彼时契丹官员不欲约束,反而说什么契丹、汉人久为一家,今边方有警,国用不足,致使兵士久溷父老间,有侵扰亦当相容。”

        赵桓笑呵呵道:“契丹人视而不见,你又是怎么讲的?”

        卢彦伦面带得意之色,这是他干得非常漂亮的一件事,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成为了燕云汉人的头面人物之一。

        虽然过去了好多年,他还清楚记得,因此轻笑道:“兵兴以来,民间财力困竭,今复使之养土,以国家多故,义固不敢辞。而此辈恣为强暴,人不能堪。且番、汉之民皆赤子也,夺此与彼,谓何?”

        赵桓点头,“真是好一个皆赤子也,你是主张蕃汉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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