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樾的挣扎渐渐微弱，水中点墨的星眸慢慢转变的温和、惊讶、无助，挣扎又开始剧烈起来。
姜元夕松了手。
那个男人仰面跃出水面，翻身跌倒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浑身都在往下滴水。
他目光茫然，慌乱中拉住唯一能拉住的人，“你……是谁？”
姜元夕抽了条架子上的大浴巾裹在湿漉漉的男人身上，蹲下身子，笑的露出了几颗小白牙，“鱼四，我救了你，作为报答，你要替我帮一个人打官司。”
鱼四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他又冷又恍惚，好像睡了很久被一盆冷水彻底浇醒的感觉。
“好……可以的。”
门外是两个少年拼命敲门的声音，姜元夕开了房门，将两个少年放进来，指着浴室里还在恍惚发抖的男人说道：“鱼七，你哥哥回来了。”
“第一人格的？”鱼七焦急的冲到浴室，扶起他哥，仔仔细细的看了，还是不太敢确定，心理医生确诊第一人格消失后，第二人格的哥哥已经猖狂了一年了。
“小七……”鱼樾趴在洗手台上呕出了腹中的水，缓了一会，才说道：“家里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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