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可没有专门的堂屋吃饭,云深去到房间之后,没一会儿功夫久久果然端了东西进来。

        鸡汤是用一个大碗盛的,白米饭却是小小一碗,不过看着这个碗云深轻轻皱了下眉头,因为眼前的情景他可太熟悉了。

        他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好,他记得那时候妈妈只会抓一小把白米淘好放在碗里,然后一小碗和一大锅的粗粮一起蒸着,粗粮一般都是红薯土豆南瓜和洋瓜,粗粮爸爸妈妈吃,那小碗米饭是自己的,妈妈还会往米饭里拌猪油,滴几滴酱油,那也是他记忆里的美味。

        并没有立马的下筷,这几天云深也发现了一个问题,久久从来不和他一起吃饭,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久久在偷偷吃什么好吃的,后来觉得久久应该是不敢和他一起吃,毕竟自己可是个大坏蛋,久久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吃饭可能别扭,可现在他心里冒出了另外一个想法来。

        他眼前的米饭一看就不是从饭锅里盛的,而是直接在碗里蒸出来的,他要出去看看这破孩子到底在吃什么。

        云深步子本来就很轻,如今身上不舒服走起路来更小心,步子放的更轻,他出门的时候像是没有发出声音一样。他家的灶房根本没门,他出去的时候久久背对着他坐着。

        那人面朝着灶口,在地上铺了些干草然后直接坐在上面,前面放了个矮凳,等上有个大碗一个小碗,大碗里有几块老南瓜,小碗里有半碗鸡汤,同样都是两个人,可是这人面前的碗和自己那里的可是天差地别。

        云深就站在人身后,还能听见前面的人偶尔哼出的小调,他不懂,为什么这个人做着最多的事吃着最差的东西还能这么开心?

        “久久。”这是云深不自觉的再一次叫久久的名字,可是这也是他第一次貌似有些严肃的叫久久的名字。

        和久久嗓音不同,云深嗓音略低,严肃的时候说起话来有些吓人。他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出口,方才还一副乐呵样子的人一下子僵了肩膀,之后迅速转过头来之后一双眼睛满是恐惧,可待到看了身后的人一眼之后又慢慢的放松了,眼睛里的额恐惧瞬间散了,反倒是多了几分别扭。

        久久一点点细细的变化云深没有多加注意,他只是加深了自己语气再次说到:“久久你怎么能吃独食呢,拿上你的南瓜进来。”

        转身之后云深头痛的扶额,他没想到他竟然被一个孩子给优待了,自己像个宝宝一样在屋里吃好喝好,这个十几岁的孩子却在外面随意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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