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觉得自己这解释没有破绽,这原身娘亲已经亡故,根本无从查起,且这知县只是想学的这一手字罢了,出处应该不是很重要。

        和云深所料不同,他话落之后,那知县竟然带带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眉头微皱,仿佛有什么想不通的事,之后却又面带喜色但又伴着压抑之色,仿佛不愿意把自己的欢喜表现出来一般。

        “大人?”自己的话难道有什么问题?这知县这个反应难不成这人身世还有什么隐秘?

        “云先生,可否告知价目姓名何方人士?”宋安愣了半晌竟是来了这么一句,这下轮到云深惊讶了,他想着难不成自己刚刚的胡思乱想还是真的?这原身母亲身世还真是有什么隐秘?

        “这个......小人实在不知。大人有所不知,小人娘亲去世之时小人还年幼,只记得幼时家中并无外家亲戚来访,也从未听人所说母亲娘家何处,实在不敢欺瞒大人,小人确实不知。”如今还未知道这人到底要干嘛,云深自然不能细说,况且他也确实是不知道这原身娘亲到底是哪里人士,可他话落心里却又立马的绷紧了一根弦!

        古代的户籍制度十分的完善,想要查一个人原籍可并非什么难事,加上自己面前的还是一县之长,他想要查阅县中谁人户籍可是太简单了。

        云深心里很明白,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话大多适用于贫苦农家,相反的,世家或是高门大户之间十分讲究姻亲,女儿就是家门纽带,不可能断了联系。

        这原身母亲能够识文断字,定然不能一般农人的女儿,可她竟然嫁到了一个小村子,那么她的身份要么是门庭落败的富家女更甚者还是犯官家眷。

        而且看这情形,可能前者可能性更低,毕竟他是真没有外家亲戚的任何记忆。

        心念转换间云深已经被吓得一身冷汗,他甚至觉得再追下去这知县老大爷可能就要捉了自己去领赏了,好在知县并没有继续追问,神情也缓和了不少,摆了摆手然后转过身坐下,再一次看向云深的时候脸色已经完全的恢复正常了。

        “云先生,其实让你再来是我唐突了,我既有心让云先生指点,便不该让先生自己上门来。”宋安说话还想一拜,云深赶紧起身拜了回去,赶紧说到:“大人还是别再唤草民先生了,草民一介白丁哪里当得起先生二字,至于指点大人笔法更是谈不上,就是与大人分享罢了。”

        “分享?此二字妙哉!”宋安也是有自己的傲气的,他虽然实在想学那一手好字,却也不想拜一介白丁为老师,如今云深说到分享,既是分享便该以朋友相处,这样甚好!

        “既如此,日后便不叫你先生了,称呼你为云兄如何?云兄不必推拒,你该是与我差不多年级,也便唤我宋兄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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