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娆垂着眼不说话。

        这些话前世她都听过,也见识过长公主的厉害,任何无用辩驳,多一句就多一个板子。

        至于何谓无用,长公主不想听、不爱听的,便叫无用。

        此时她若开口做任何辩驳,即便容珺有意替她开脱也再难。

        “殿下早就不许容氏嫡系子弟有任何通房侍妾,这蹄子却为了攀高枝明知故犯,根本是在挑战殿下的权威!殿下,此次您绝不能姑息啊!”

        张妈妈似是说了上瘾,竟越说越来劲,越哭越大声,仿佛容珺已经为云娆犯下何等十恶不赦,令人发指的罪行。

        “哦?那张妈妈觉得该如何处置她才好?”

        “自然是拖下去重打几十大板,再找个人牙子来将她发卖!”

        张妈妈说完才意识到眼前的长公主并未开口,方才那句“如何处置”是从她身后传来的。

        容珺用指节轻轻敲击手中的铁笛,表情闲适:“处置奴仆如此得心应手,想来现在国公府是由张妈妈做主了。”

        张妈妈本就跪着,听见这话,吓得一颗心都要跳出喉咙,险些摔个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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