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远想,如果安屿没有失忆,应该会记得,这是她当初跟他一起捡到的流浪狗,并且由她给小狗取了名字,叫奥斯卡。

        现在奥斯卡已经六岁了,是只中年单身狗。

        祝贺边吃着鸡边跟安屿提了下要换稿子的事情,他今天下午要录第二期,原本公司的文案已经替他写好了一版稿,现在被他给毙掉了。

        “所以你是打算上去跳一段女团舞吸粉?”安屿不解道。

        祝贺摇摇手指,满脸期待地说道:“十二点钟之前,有人会给我写一篇超级棒的稿子,也就是甩公司文案十八条街的水平吧,你猜猜会是谁?”

        安屿用脚趾甲盖也能想到会是谁,立刻泼祝贺一盆冷水:“他写的东西,首先你不一定看得懂,就算看懂了,离录制只剩下两三个小时,你也铁定背不下来。”

        祝贺听了这话,朝安屿眨巴一下眼睛,拿起纸巾优雅地擦了下沾着鸡油的下嘴唇,“说吧,你跟他什么关系。”

        安屿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暴露了什么。好在祝贺十分好糊弄,她随口讲了几个裴牧远昨天录制时提到的几个梗,说这些都不是祝贺能理解的范畴,以此佐证自己只是因为听过他的稿子,才会得出这样的分析。

        “行吧,我承认他说的很多话是有那么点深奥,但要能看字幕的话,我还是能看懂的。”祝贺开始倒计时,“还有一刻钟。”

        这两人建立私交让安屿感觉不妙,她趁机跟祝贺拉了会儿家常,随口提了些自己作为单亲妈妈的苦。她从来不说这些,祝贺果然差一点就流下感动的泪水。

        “所以说,我不太希望别人知道我是个单亲妈妈,你能懂吧,这个社会就是存在那么多的有色眼光,他们那些人可不像你这么善良可爱。”安屿适时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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