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周三,梁语懒懒散散地趴在桌上,将中性笔用鼻尖推远又推回来,如此反复。
“林渡林渡,你想听戏吗?”
她无聊,很无聊。
林渡坐得端正,手里是本课外书,厚又沉,字多得梁语看一眼便要晕。
他闻声抬眸:“可以。”
五大剧种,偏爱黄梅戏,说明快的调,就是好听。像她这人。
《女驸马》唱得学得多,身量抽了一截,若给她套个戏服,倒也有几分那模样了。
然而今天她不唱这个,说要唱穆桂英,新鲜劲儿一上来,倒也是给林渡唱了几分钟。他斜靠着墙壁,闻着从窗外飘来的花香,认认真真瞧她。
唱罢,该要喝口水,只才将水杯拿起,又问:“我是不是长痘了?”感觉脸上有一点疼,还痒。她小心翼翼去摸,果不其然。
“青春痘!”
忆起自己来了初潮,没曾想青春痘也紧随其后。姑娘家爱美,怕留疤,皱巴着一张小脸,委屈地喊:“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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