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初神色仍旧是那样,他张张嘴,重复了脑海里的魔音。
“她消失就好了。”
【她消失就好了】。
这是十七岁的宋知更所能说出的最大的恶毒。
少年时期所有的感情都是纯粹的。“爱”纯粹,会愿意做出任何事;“恨”也纯粹,带着世间最大的恶意和诅咒,甚至希望ta死。
亓初静静的捧着这本日记坐着,似乎什么都没想。
良久,才把日记本放回了原处。
“看见了吗?”
亓初坐在轮椅上,望着那放在高出夹层里的粉色小本子,轻声的发问。
随后,他又站起来,艰难的拿了下来,卷了卷折了折,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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