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缩回角落里,以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紧紧抱着膝盖将自己挤成小心一团,仿佛这样收到的痛苦就会减低一般。

        一定会死掉的吧,像她这样没用的孩子。

        她如此目光呆滞痴痴念着,在极度的疲累与身体损伤里再次陷入了睡眠。

        即便是在梦境里,也尽是她最害怕的东西。

        先是文泉城的瘟疫,紧接着是娘亲的死,师兄带她上山,谢长寄,到后来,面前竟然变成了凤翎儿那张狰狞的脸。

        [你的眼睛甚美,不如取下与我做玩物?]

        无论梦里的乔嗔如何往后退,却躲不开四面八方将她紧紧压在高台之上的千万双肮脏的手。

        他们尖锐的笑着,将她死死的禁锢着,而被迫仰起的脸,却只能看见凤翎儿走近的身影。

        不行,不要。她不想,她不想做瞎子……

        大颗的眼泪从眼眶滴落,身侧再大声的笑也掩盖不了少女哭起来声嘶力竭的绝望。

        她极力往后缩,脑子里想起来的一幅幅画面都曾是那些在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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