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它还苦苦纠缠我。

        我把它从肩膀上拨开,它落回来,拨开,扇翅膀落回来。我快步走开,转头,拨开。“…别再回来了。我不要你。”

        蝴蝶怎么听得懂人话。我怀疑这是一只死皮赖脸的扑棱蛾子。

        正没辙了准备随便它去好了,忽然一双手把这蝴蝶捏起来。一转身,我把手放回口袋,往后退几步。一个穿着正装、头发往后梳却显得十分浓密,面容清正,眼窝深邃的高大男人朝我笑了笑,“你弄错了,这不是蝴蝶,你看。”

        他把手上捏着双翅的虫子放到闪亮的车灯上,四翅平摊,蛾子栖息在上面;车灯上一排镶嵌的钻石璀璨夺目。

        “蝴蝶休息四翅会合拢的。这是只脏扑扑、不分昼夜飞行的飞蛾。”

        “飞蛾扑火这个词里的飞蛾。”他善意又温和的解释。车灯熄灭时,飞蛾又朝我欢欣地飞过来。他往我身前稍微一挡。

        那昆虫嗅到什么气味,忽然惧怕地落在别的树枝上了。

        “飞蛾害怕杉树气味,不巧今天身上有…”他跟我解释。这话也有点奇怪的暧昧,没说是香水还是信息素。

        abo社会之间最为敏感的话题就是气味,代表着信息素和标记。

        谈气味几乎是谈婚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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