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看您说的,小的哪敢呀!”

        牛录谄媚地说。

        他是真不敢,这可是连皇上都敢泼一脸镪水的,要说不敢屠了这驻防城那纯粹笑话了,就这本事别说现在城里只有老弱妇孺了,就是宁波的大军撤回来能不能挡住他还难说呢,这du气一放出去什么军队都百搭。真要是惹恼了这位爷,隔三差五来这杭州走一趟,估计这一万多口子旗人真经不起他几次折腾了,两回加起来就死好几千了,不用多了再有三回这驻防城就该变鬼城了。

        “走吧,前面带路!”

        杨丰很满意地说。

        一百多八旗精兵赶紧护卫着这个大清国头号钦犯,杀了他们几千口亲人的妖魔出了延龄门继续向南,在一路上无数汉人百姓崇拜的目光中出了杭州城。在码头上那牛录很有眼力地跑去找了一艘船,那两名少女搀扶着黄百家登船刚想转身回岸上,被杨丰眼睛一瞪吓得又回舱里了。那牛录在后面苦笑了一下,不过他也没敢说什么,现在只要能把这尊瘟神送走就行,剩下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紧接着杨丰也登船,然后沿钱塘江顺流而下直奔海上。

        至于下游驻扎在海宁的长江水师战船,并没有对他进行拦截,实际上后者根本就不知道杭州发生了什么。张勄又不傻,既然杭州城已经挡不住杨丰,那么让这家伙把人救走是最好的结果,所以直到杨丰登船,他才派人去给水师送信,等水师那边接到信,顺流直下的杨丰早过海宁了。

        对于张勄来说被救走一个钦犯没什么大不了,顶多也就是害得他丢官而已,他已经快致仕了,丢官就丢官吧,再说前面还有一堆顶缸的呢,还没那么容易排到他头上。但如果再让杨丰烧一遍驻防城杀个几千旗人,他就不是丢官那么简单了,就算皇上圣明知道他尽力了,但那些死了的旗人亲戚也不会放过他,杭州的旗人哪一家在北京还没有个沾亲带故的高官显贵,万一有哪个事后捅自己一刀子就麻烦了。

        就这样杨丰畅通无阻地过了海宁,很快和接他的女武神号汇合,然后转到女武神号上返回了舟山,然而回到舟山后,杨丰才知道自己的一番表演全白费了。

        “什么,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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