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走了,虬髯客来找李休还有事情要商量,马爷也十分知趣,聊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结果河边只剩下李休和虬髯客两人,这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两人的影子在河边被拉的很长,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开口,气氛也显得有些尴尬。

        “大伯,你应该是听了母亲的话才来的吧?”李休这时忽然开口道,上次红拂女来找他,就说过有一个能够让李靖听话的人要来长安,现在看来肯定就是眼前的虬髯客了。

        “不错,三妹对你们父子之间的矛盾感到十分忧心,所以见到我后,就找机会告诉了我这件事,当时我觉得父子间哪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于是也没听三妹多解释,就跑来想把你带回去见你父亲,不过现在看来的确有些鲁莽了!”虬髯客再次品了口烈酒道,他对这个烈酒也十分喜欢,对于常年生活在海上的人来说,酒几乎是他们的生活必须品。

        “唉,母亲她还真是不死心,不过我真的不想再回那个家了,还请大伯放过小侄一马!”李休先是叹了口气,随后又向虬髯客拱手道,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脱身的好办法,只能实话实说,希望可以让虬髯客不再蹚这趟浑水。

        “休儿,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你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何仅仅是因为那个女子的话,那就是你的不对了!”虬髯客这时也一脸严肃的道,他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更何况之前又答应了红拂女,所以他想先把李休反出家门的原因搞清楚再做打算。

        看到虬髯客依然不肯轻易放弃,李休也没有办法,只得开口讲解道:“既然大伯你知道当初我第一反出家门的原因,那我也就不多说,只是后来母亲亲自上门劝说,我碍于情面才决定回李府,却没想到见到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被人关进阴冷的佛堂里……”

        李休讲起那天自己见到七娘的遭遇,神情也越来越激动,特别是说到当李靖不问青红皂白,刚一见到他就想动手打他时,脸上也露出愤怒的表情,也是从那一刻起,他们父子间就再也没有任何亲情可言了。

        虬髯客听着李休的讲述,脸色也慢慢的阴沉下来,最后忽然一拍桌子怒声道:“糊涂!二弟他简直太糊涂了!如果他能把战场上的精明分出一点用到家务上,也不至于导致你们父子反目!”

        “呵呵,大伯你也不用太生气,我这个人的性子也比较要强,您那位二弟同样也是如此,两个要强的人呆在一起,肯定会发生矛盾,所以我离开李府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李休这时却是笑呵呵的劝道,他现在真的觉得离开李府实在是个再英明不过的决定了。

        听到李休甚至都不愿意再称呼李靖为父亲,虬髯客这时也不禁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我相信休儿你不会骗我,现在看来,的确是你父亲做的有些过分了,我也没脸再带你回去,否则只会让你和二弟发生更大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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