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分明比周傥大许多,但两人应当是同一辈份,故此周傥称之为大兄。周傥对他甚是敬重,听得此语,点了点头:“小弟知晓了……既是如此,还要有劳大兄。”

        “自家人,理所应当!”白须老者道。

        “我去把狗子他们也唤上!”周母眼中有些担忧,但她却知道,家中大事,终究还是要男人作主。

        “好……铨儿,过来叩见你大伯父!”周傥此时才想起,儿子尚未与大兄见礼。

        那白须老者年纪很大,周铨向他参拜见礼,却被他一把扶起。然后,白须老者看着周铨,神情中有些责怪之意:“老幺,你怎么没将自家的手段都教给铨儿?”

        周傥面上有些尴尬:“铨儿打小性子暴躁,我们周家如今就只剩他这一条根儿,我怕教多了,他会好勇斗狠,故此只让他学了些健身强体之术。”

        “哼!”白须老人哼了一下,然后神情突然一凝:“你是怕他……象锲儿一般么?”

        周傥没有回答,但那神情,却分明是默认了。

        “锲儿虽死,却是在与夏贼之战中为国捐躯,虽死……犹荣!”白须老儿嘴角微微下弯,口中如此说,却再也不提让周铨学习他父亲的“手段”了。

        周铨还是有些茫然,此前他旁敲侧击,只知道自家父亲并无兄弟,但这位“大伯”,眉宇间与父亲还有几分相似,而且两人交谈时,还很亲近。

        他究竟是谁?

        没有多久,杜狗儿等人便又被周母叫了回来,只不过这一次来的人不多,只剩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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