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方才不是说了么,曾听得一人在汴河中乘舟吟诗,当时听到他吟此诗,便追问此诗何人所作,那人说是赵夫人之作……故此上回我卖冰棍之时,拿此诗向夫人请教,便是想知道,夫人是否真是此诗作者。”

        周铨绕口令般的说法,让李清照头昏脑涨,还想再问,却注意到周铨现在身上仍然是湿淋淋的。夏天衣物较少,湿淋淋的贴在身上极是不雅,故此李清照又退回到船舱之中,放下了帘子。

        隔着帘子,李清照才又问道:“那人究竟是谁!”

        “我还想向赵夫人请教呢,那人会是谁。”周铨装得一脸无辜模样。

        李清照将信将疑,可是对周铨的怀疑还是多些,她正沉吟着如何逼问出那人身份来,就在这时,她身边的仆妇低咳了一声。

        这仆妇是从李家陪嫁过来的,最是熟悉李清照的性格,李清照一惊,顺仆妇示意望去,只见郭太夫人的脸色,已经阴沉如水了。

        李清照自己不认这首诗是自己所作,可郭太夫人却觉得,若是这世上有女子能写出这样的诗来,非自己这位儿媳莫属。

        李清照才气高,即使赵明诚也算是才子,却仍然被她压得抬不起头来,这一直是郭太夫人心中的隐忧。偏偏赵明诚又无子嗣,然后喜欢离家游玩,就是此前,赵明诚就有长达半年时间不在家中。

        若是真有那么什么人,暗中与李清照书信往来,因此得了李清照的诗……

        老太太想像力倒是挺丰富的,立刻就在心中编了一部曲折反复的评话出来,她有所怀疑,面上神情自然不好。

        李清照此时也反应过来,退了几步,到了郭太夫人身后。

        “怎么,不问了?”郭太夫人斜睨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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