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舍了笔墨,背手起身,哈哈大笑:“卿此言可谓浮浪,朕之爱女,岂须你来添妆!”
他心中欢喜,直接称周铨为卿,分明是将他视作自己的近臣了。
“陛下富有四海,如今又国丰民富,自然瞧不上这点。小民其实是有些私心,陛下登极以来,文治武功古来罕有,天下万民尽皆归心。若是得知买一盘跳棋可为公主添妆,想必这跳棋能够卖得更多,那些贩卖跳棋的市井小民,也可以赚得更多,此正是陛下仁慈,爱民护民之举也……”
周铨舌烂莲花,一大堆吹捧的话语滔滔而出,若是此时文人来看,他拍马屁的方法虽然巧妙,却难免轻浮,可对赵佶来说,却是新鲜。
分明是收老百姓钱,结果变成了帮助老百姓发财,或许只有蔡京的丰亨豫大,才与此颇相类似吧。
当下赵佶一乐:“既是如此,朕若不允,岂不是阻了百姓致富……好吧,朕允了!”
他其实是在玩笑,那边李邦彦听得咬牙切齿,不过李邦彦明白,想要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了怕此次争赢了,也必然会损害自己在天子面前的形象,因此隐忍不言。
“这小滑头来此,必然是为他父亲脱罪求情,待那时我再进言不迟,那时只要激得陛下发怒,便能让他前功尽弃,甚至……因此获罪!”
李邦彦打着自己的主意,竖起耳朵,等着周铨提及其父之事。
但周铨却不曾说起这个,而是称赞起这延福宫来:“小民来这延福宫,只觉宛若仙境,天上人间,不过如此……”
赵佶淡淡微笑,这一次却没有太开心,因为延福宫虽好,但已经有无数人在他面前赞过,周铨再赞,也跳不出这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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