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看船,看人呢,奉衙内之命,在此迎接京师来的豪客,倒是你,不在彭城侍候好太守老爷,跑我们这小地方来做什么?”

        “唉呀我的天爷,我宁可在这里给衙内当个走卒,也不愿意去侍候那位太守……你们可知道,他做了件什么事情?”

        “哦,何事?”孟、申二人好奇地问道。

        穆琦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他拓了两千余份黄楼赋碑,然后将原碑砸了,现在正向京师来的豪客高价兜售呢。听闻苏学士的碑刻拓本,在京师可以卖一百贯钱,这两千份就是二十万贯……赚钱的本领,也就只差衙内了。”

        孟广与申胖子听得目瞪口呆,他们知道当官的都贪财好利,却不曾想,竟然还有当官的比他们这些商人更精于算计,知晓如何发财。

        两人自叹不如。

        “莫说我们,就是衙内,只怕也自叹不如,衙内可总是说,凡事要细水长流,不可竭泽而渔,这位倒好,他不是竭泽,而是干脆将河泽都填了!”

        众人都吃吃笑了起来,穆琦也笑了会儿,然后问道:“衙内现在在哪,那苗仲先遣我来,是看看衙内这边请京师豪客来做什么事情,此事我总得向衙内禀报一番。”

        周铨自然是在龙川别业,此时他正陪着一人说话。

        京师来的豪客,他都一一见过,但单独陪着的,却是秦梓。

        “隐相说了,你既然问他想不想发更多更大的财,那必是有了一些把握,便让我来此,随船还带了两万贯铜钱——莫看我,我也不愿意装着几万斤铜满运河跑,只是如今京中金银较少,不堪使用,只能带铜钱了,除非你愿意收会钞!”秦梓笑嘻嘻地道。

        “会钞那玩意是不能收的,不过钱不足用,倒是一件伤脑筋的事情,蔡太师不会又想着要行当十文的大钱吧?”周铨吃了一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