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曾经见过周制置的家臣叶楚,当时就为叶君的才能与风范所折服,如今有一年多时间未曾再见,不知叶君是否还好?”平忠盛道。

        叶楚当然好,虽然已经完成了和辽国的交接,身为留后的叶楚却还在辽国的苏州城,辽国和高丽的权贵们巴结不上周铨,纷纷巴结他,如今他最不缺的就是美丽女子。

        “他还好,正在为我办事。”周铨缓声回答。

        但紧接着平忠盛又是一句话,险些让周铨气歪了鼻子:“家姊对叶君芳心暗许,她也非常思念叶君,希望叶君有空的时候,能够再去看望她。”

        “这话你有机会直接对他说吧。”周铨道。

        “是,是,在下此次来大宋,是向大宋皇帝申诉,请求得到贵国天子垂怜,不要再向鄙国倾售贵国货物……”平忠盛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看你身上的衣裳,所穿是为棉布,应当就是东海商会的物件吧。你左手护腕之上,有一面小掌镜,随时可以让他整理仪容,这也是东海商会卖给贵国的货物吧。贵国有需求,东海商会才有生产,两者乃是天作之合,为何要阻止?”周铨反问道。

        平忠盛顿时尴尬了。

        那边源为义咳了一声,满脸严肃地道:“任何国家,都有自己的规矩律法,济州贼走私宋货,逃避国税,这是它第一桩罪;勾结我国叛臣,扰乱我国的上下尊卑,这是它第二桩罪;擅自在我国侵占矿山,盗采矿脉,这是第三桩罪……”

        他一一例举出来,让平忠盛大吃一惊,原本有些瞧不起这个贪婪粗鲁的家伙,如今看来,他还有几分心细,口才也相当不错。

        换作自己是周铨,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连串的质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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