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消息网很快将周铨的真实用意传了过来:因为同时要打两场战争的缘故,特别是要大举征西域,所以周铨准备亲自坐镇洛阳,将这里作为行在之地,时间至少是两年。

        “两年……与宋行风那边得到的消息相应证,看来是不假了。”

        当天夜里,在文维申府相邻的一处院子里,五个人聚集于一起,除了文维申之外,还有那位韩膺胄,另外三人,也同样是大宋故老旧臣之后,在政治立场上都是属于保守派。

        平时他们都不显山不露水,却没有多少人知道,这几人手中掌握着大宋最后的反抗势力。

        “事情便是这样,诸君,老夫虽然受诸位所托,主持此事,但事关重大,由不得老夫一人独断,这一次可能是最后机会,若是能成,大宋中兴可期,我等亦可重现祖辈之勋绩,若是不成,我们死无葬身之地矣!”文维申将自己掌握的消息说了出来,然后闭上眼,仿佛在养神一般。

        富弼之孙富直柔在众人中年纪最轻,他握紧拳头:“此非私怨,乃是国仇,何必再犹豫?当断即断,不可坐失时机!”

        吕公著之孙吕好问却摇了摇头:“虽是如此,不可不谨慎,诸位,我们可能是大宋最后的希望了,若是因为我们行动不慎,致使宋祚断绝,我们有何面目见先人于泉下?”

        富直柔闻言怒道:“若是再坐视下去,等天下大势已定,周贼以小恩小惠收取民心,大宋难道就不亡了么?我们就有面目见先人么?”

        吕好问没有与他争执,而是看向在座者中唯一没有发言的另一人。

        这人却不是重臣之后,但他的来历也不小,姓杨,名时,乃是二程的得意门生,也就是程门立雪的那一位。

        他如今已是年近八旬,事实上,若不是因为不忍宋祚断绝,同时也不喜周铨轻慢儒生的种种举措,他根本不会参与到这件事情上来。因为他是此时少数硕果仅存的学问大家之一,所以他以讲学为名,游走于京师、西京等地,许多计谋,都是他所策划,众多人物,也是靠他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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