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山长张安博带着儿子张承剑和学生纪鸣、幕僚田师爷从南京礼部回来。

        见贾环从苏州回来,众人自是一番述话。话题又转到庞泽即将举行的婚礼上。贾环笑了一句,“士元,你要求稳妥,先回闻道书院,等嫂子生下儿子再去见令尊最好。当然,生男生女这种事不好说,容易耽搁时间。”

        张承剑胖乎乎的,四十多岁,穿着青衫,笑着点评道:“这是个馊主意。”

        庞泽也笑,道:“我肯定是先带白芙回家里。”

        张安博峨冠博带,面容清廋,六十七八岁的年纪,含笑着摇头,拿起高几上的茶杯喝茶,旁听着小辈们说话、相互取笑。贾环和纪鸣约了后天二十三日去拜访座师方望。

        午饭后,众人在正厅中喝茶、说话。初夏的阳光带着炙热透进来。“知了”,庭院里枣树上的蝉在午后鸣叫。

        贾环将他写的国子监监生办教辅书的计划书给山长张安博,问起和国子监温祭酒交恶的事情。

        张安博翻翻计划书,悠悠的叹口气,“唉…”

        很惆怅。

        贾环清明节去苏州不久,张安博就找到国子监温祭酒商谈国子监改革的事情。

        一名监生上吊自杀,在他心中不是用补考制度就可以糊弄过去。对于教书育人,他还算是有几分心得。毕竟,闻道书院现在的模式就在京城西郊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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