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从父皇去了之后,瞻基就郁郁寡欢,臣妾有些担心呢,担心那孩子死心眼,到时候会颓废。”

        朱高炽累了一天,难得来皇后这里用饭,才坐下来,听到这话他就楞了一下,然后微笑道:“那孩子从小就在父皇的身边长大,一时感伤罢了,朕正当年,慢慢来吧。”

        皇后的眸色微暗,笑道:“是呢,连兴和伯都跟着惫懒了。”

        宫女端着铜盆过来,朱高煦洗了手,随口说道:“安定为上。”

        ……

        “目前陛下刚登基,一切都以革新为主,而大致的框架却不会急于变动,会慢慢的……”

        解缙有些忧虑的道:“你要记住,陛下还是太子时,外间都说他是靠着太孙才能保住太子之位,这是什么?”

        “屈辱!”

        方醒给解缙倒了杯果汁,笑道:“陛下在做太子时极为隐忍,可从登基之后来看,他胸中也有一番锦绣,而太子就成了一根刺,看到就觉得心口痛,会想起以前的艰难岁月。”

        朱瞻基就是一根刺,让朱高炽难受的刺。

        解缙叹息道:“关键是太子是支持武勋的,而陛下却想暂时把武勋压下去。北征打的太出色了呀!”

        太出色了,自然给了文官们压力,也给了朱高炽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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