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方醒下楼的声音渐渐微不可闻。

        “欺人太甚!”

        丁仁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起身道:“远山公,这事怎么说?”

        曹瑾正在吃凉拌皮冻,闻言他慢条斯理的咽下去,还喝了一口鸡汤,这才舒坦的说道:“就按照老夫说的嘛,各退一步。”

        这话还是在和稀泥!

        丁仁冷冷的道:“远山公,这般妥协,怕是那人更加的嚣张了!还有,临行前那些人可是等着咱们的好消息,这样回去,怎么说?怎么和他们说?!”

        曹安见他质问自己的父亲,就微怒道:“此事……”

        曹瑾干咳一声打断了曹安的话,他慢腾腾的说道:“老夫自小家贫,没长大就成了孤儿,是靠着那些大字不识的乡亲养大了老夫。后来机缘巧合入了学,机缘巧合中了进士……做了官。”

        曹瑾面露唏嘘之色说道:“老夫每年都会送些钱粮回去,不算是馈赠,只是感恩,德宽,你明白老夫的意思吗?”

        丁仁茫然道:“远山公,你是说……可怜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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