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本就没几年,安纶原先要提起来时就查过他家的情况。”

        孙祥的逻辑有些混乱,然后他停顿了一瞬,苦笑了一下,在嘲笑着自己离死不远了。

        “咱家老了。他的父亲是个赌棍,输光了家财,然后就阉割了他……”

        这大抵是一个让人悲伤的故事:一个赌徒输红了眼睛,把自己的儿子阉割了卖给了当时转为宫中提供阉人的那些人。这等事不少见。这等事在当时并不孤立,那些家贫的会阉割了自己的儿子,然后卖出去。

        这等阉割几乎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死亡率极高。

        “他父亲后来失踪了,肯定是活不了了。”

        孙祥有些迷惑的在回忆着:“他的母亲好像是被人拐走了,还有个妹妹也跟着去了。”

        “当初可说了拐到哪去了?”

        “好像是福建吧。”

        孙祥摇头感慨着自己的记忆力:“孙祥上来也就是这几年,在金陵的时日不短,做事勤勉,就慢慢的爬上来了。”

        “也就是说,从他身居高位之后,就这么简单的查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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