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男人抱着丧尸消失在拐角后,留在原地的博士缓缓皱起了眉。
凌晨十二点既是护卫队一天中第一次岗哨轮换的时间,也是非必要照明设备统一熄灭的时间——在情势仍旧不明的时候关闭照明会面临风险,但在物资严重缺匮这个更为严峻的问题面前,风险还要排第二位。
新上岗的哨兵为抵御夜晚的低温,都在身上裹着更加厚实的麻布斗篷。年轻的塔安是护卫队哨兵的一员,他的岗位在首领的门外。
在拧灭走廊的防风灯时,他没忍住张嘴,对着阴冷的空气打了个哈欠。
他左边的袖管空空荡荡,肩膀上的纱布还没有拆去,现在又开始隐隐作痛。
——这是一个月前他在入口处巡逻,遭遇一只尸变的科莫多巨龙后留下的纪念。
才过去三天就又有丧尸出现,这次它还潜进了很深的地方,差一点就杀死巫女,杀死领地的所有人。
又是兵荒马乱、人人自危的一天。
他这么想着,眼里没有恐惧,只有与年纪并不相符的厌倦与疲惫。
在这个最后的人类族群里,普通成员在基本具有行为能力之后,都将加入供养人类社群的义务兵行列,只除了个别的行动不便者。
这些细节上的决策是由领袖来做的,而非巫女——巫女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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