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重挠了挠头,道:“平日朔风崖人迹罕至,我也是看上此地安静,才选择在此地修行。只是我修行时比较专注,一般不会分心注意有谁上过朔风崖。”他沉思了一下,“只不过……今早时崖上似乎有些喧闹,我隐约似听到了袁师兄的声音。”

        “袁师兄?”

        薛重道:“是外门药庐的袁咏之师兄。”

        叶云澜对此人并无印象,他微凝眉,换了一个问题,“那你可识得,一个叫做沈殊的外门弟子?”

        “沈殊?”薛重仔细想了想,“师兄说的,可是刘执事前些年带回来那个体弱多病的孩子?刘执事说那孩子幼年时身上沾了不祥之物,导致经年生病,不宜与外界接触,大部分时间,都是刘执事和他收的那几个徒弟在照顾。对了,其中一个,便是我方才说过的袁师兄。我之前去过几次药庐看病,曾偶尔撞到过那孩子一次,面色确实十分苍白。算来那孩子在外门也待了三年了,刘执事的医术那样高超,却还治不好那孩子的病,也不知是何顽疾……”

        叶云澜听着,眉头越蹙越紧。

        他垂首看着手中金铃花上所沾的血,忽然抬眸看向薛重。

        “薛师弟,”他道,“烦请带路药庐。”

        ——

        药庐位于藏秀峰西侧,远远便见一个庞大的青铜药炉矗立在半山高台之上,炉火噼里啪啦燃烧着,浓郁苦涩的药香弥漫山野。

        袁咏之坐在前厅,正不断摩挲着手中幽绿圆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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