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修行入门,第一件事,便是去书阁寻了保暖的阵法学会,在竹楼四周布下,又在屋中各处布置了暖炉,思来想去仍觉不够,又去山中狩猎,亲手为叶云澜做了一件狐裘。

        他记得自家师尊受到衣物的时候,平日淡漠的眉眼显出惊讶,“沈殊,你……还会裁衣?”

        “不会……但我可以学。”他认真道,“师尊为我斫剑,我便……为师尊裁衣。”

        师尊听罢,唇边似是有了微不可查的清浅弧度,“你有心了。”

        他看着师尊起身将狐裘披上,白色绒毛衬得对方肌肤赛雪,一如他想象中的那般好看。

        或许是因为毛绒绒的缘故,自家师尊身上那种孤冷的气质少了许多,有种难得柔软、易于亲近的错觉。

        那时候开始,他十分喜欢冬日。

        喜欢看着师尊穿着他亲手制的狐裘,待在他所布置的温暖房屋里,静谧安然的模样。

        每每此时,一种隐秘的欣喜便会盈在心头,萦绕不去。

        叶云澜放下手中瓷碗,在书案上发出一声轻响。

        沈殊从记忆中回神,长眸微垂,问:“师尊,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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