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情谊更重要?阿澜,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非但如此,更是我这么多年来真心疼爱的师弟,我是这样在乎你……”
“如果你觉得师兄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好生告诉师兄,师兄一定会改,你……别再生师兄的气了,好不好?”
容染态度诚恳得近乎谦卑,眼眶泛红,仿佛就要掉下泪来,这世上怕是没有人见了能不心疼。
叶云澜却只觉不耐。
前世宗门三千长阶之下,明明是容染让他记住一个道理。
这世间人心是最不可揣测的东西,纵然救命之恩,也可消弭于无形。
现在再与他讲旧情,未免过于可笑。
“让开。”他说。
他面上神色是容染以前从未见过的漠然,如远山上亘古不化的冰雪,唯独眼尾泪痣灼人。
灼得容染心里头戾气横生。
他想把手中那纤细柔滑的手腕握断,看他吃痛流泪,惊惶失措;想用黄金筑成牢笼,把眼前这只离开他掌控的鸟儿重新锁进笼中,要他只为自己歌唱,只能被自己欣赏;想要他苍白的脸染上欲望,哀求着让自己彻底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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