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腮红已些许褪却,脑中只独留痛意。

        大抵是昨夜饮酒太凶所导致。

        意识慢慢归来,约莫已醒酒大半。

        房内有些许凌乱,但也无伤大雅,稍微清理片刻,便又同往日般洁净。

        窗外,金线穿来映照桌上。少年方知,原来自己快睡了一日了。

        这睡了如此久,经骨有些施展不开,于是便想出去走走。

        外面的天,飘落着鹅绒般的细雪,一片一片,洁白无瑕。

        街上,原先纷纷扰扰的场景已悄然不见,独留着少年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再看着门口堆积的雪,不禁有些头疼。

        小镇人很多,又很少。只是因为官家的俸禄、朝廷的黄金都在此所产,才变得这般模样。少年姓荀,名逸。据街坊邻里所说其更是总旗大人的私生儿,但无人借此侮辱、笑话那少年。总旗大人人很善,每次过来看望少年都会带来大批人马,来修路与介绍生意,以至这小镇内的人皆是混得风生水起。可就是这么善的大人不知得罪了何人,竟被查出了“贪赃枉法,肆意卖官”的罪名,惹怒了朝上,被满门抄斩。所幸无人提及少年,方才为那总旗大人留下了这么一子嗣。

        这少年也是托了那“死去父亲”的福,那些曾被总旗大人照拂过的,听闻大人家被满门抄斩,只留下了梧桐镇的那小子。于是便纷纷对少年施以帮助。这不知不觉已沦为孤儿的荀逸,日子倒是依旧过得舒舒服服,整日在小镇内外闲逛,一年到头游手好闲,也不曾为银子发愁。

        少年平日内最喜便是去往酒肆。据他所说,因为酒肆内的人,来自各方,在此总能听到别处所听不到的故事。然后抿着小酒、吃着花生、听着江湖侠客说那快意恩仇的故事,如此总能消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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