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第二天,适逢赵小妹精神不佳,差些睡昏了头,最后她还是被左右小婢使劲摇晃着身体,方才清醒过来,当即洗漱完全,最后带上彻夜撰写的计划书来到家中佛堂。

        但见父兄早已等候多时,小妹万分抱歉,纷纷向他们躬身致意,只说:“小妹一时睡昏了头,还望父亲和兄长原谅!”

        “好啦!妹妹,前些时候你可还是夜夜不寐,怎的一听见沃野镇兵变的消息,霎时便睡意盎然了?”赵括特意找来这件事,打趣道:“莫不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哥哥……”赵小妹不知赵括所谓何意,只是一想到父亲赵苇苦心孤诣地造就和亲局面,最后却无疾而终,心里有愧,是以又低头向父亲行了个礼,然后才异常谨慎地走进佛堂。

        转眼间,佛堂内又变得寂静庄严起来。由家主赵苇领头,身后两个小辈随之为佛陀献上大礼,依次跪下,随后念经一炷香的时候,赵苇突然问道:“小妹,听下人说,昨夜你很晚才就寝,怎的了?”

        “爹,小妹有要事相告。”赵小妹领了父亲的情,马上便将手书献上,接着解释说:“爹,不如,我们把那处旧道观改建成书院吧?”

        “噢?”赵苇转过身来,接下小妹的手书,锐利的目光在其上扫视片刻,问道:“此事可曾征得白少侠和慕容姑娘的首肯?”

        小妹说:“那是自然,他们都很愿意让那里变成书院。到时候,我们在那里教授文学、玄学、武学、医学,选拔出来的人才,尽可归御夷所用!”

        “小妹真是厉害,这个书院不仅能让穷困之人有一个出路,还可令御夷镇人才济济。”赵括站在赵苇身旁,也一样在盯着信笺瞧,继续道:“御夷书院不收取百姓一分一厘,若有品学兼优者,甚至还会慰以奖赏……‘此地对万千学子只有一个要求——你们在今后的人生里,必须听由赵家的命令,如若不然,便要视以犯了忤逆之罪!’对吧,我的好妹妹?”

        “这……后面那一句话,我不记得自己写了呀。”赵小妹的表情顿时由喜转忧,望了望自己哥哥,又哀求着看向自己父亲,说:“爹,如此,未免太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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