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愿。”

        骏马奔驰的铁蹄声响盖过了赫希礼的回答,激起的厚重沙砾几乎扰乱了全部的视线,浓重的血气随之涌入鼻尖,引得牵领战车的战马不安嘶吼。

        塞提二世按住腰间的长剑,半眯双目迎向来者。阿蒙麦西斯驾驭着战马奔驰在最前,一手握马缰,一手提着一颗仍不断往下滴血的头颅。

        阴郁漂亮的眉眼被镌刻进狠辣冰冷的戾色,而白色的亚麻短裙被溅上血渍后,更凭添了几分骇人的杀意。

        阿蒙麦西斯冷哼一声,长剑挑起头颅,稍一用力,便将其掷于塞提二世足边。

        尚且温热的斑驳血液溅上赫希礼的面颊,温和的目光陡然冷冽下来,连同唇角的弧度也渐趋平直。

        此番举措无疑挑衅了塞提二世和赫希礼的权威。阿蒙麦西斯得意的冲副官德拉诺略一挑眉,身后的士兵们顿时爆发开肆意的笑声。

        赫希礼沉默着拭去脸颊的血迹,长发垂散落在身后,侧目睨向阵前的阿蒙麦西斯,冷声道:“如我所料,你并没有可以作为法老的任何优点。”

        长剑刺出,阿蒙麦西斯依旧放声大笑,对于自己的肆意张扬,不加任何掩饰,“我一向如此,往昔共事时大祭司并没有看出来吗?”

        “一个粗鲁的将领远胜过愚钝的君主,”赫希礼掀唇冷笑,“我仅是没有想到你真有胆量篡位罢了。”

        “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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