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一路想,秦意歌终于到了朝乾殿的门口,听见里面传出混杂的吵嚷之声。
她呼了口气,惴惴不安地一步步进去,就看见殿内一个年轻男人正对着庆王爷怒气冲冲:“当年是您劝谏父皇牵制北戌军提防夏文武,父皇听了您的建议才有了后来的行动。秦应记是为夏文武抱不平而辞去职务,如今他却说得您相助多年,庆皇叔,本宫倒想问问,您究竟把父皇摆在什么位置”?
虽然秦意歌这些年刻意地想忘掉当年之事,可她还是在看到眼前的一瞬间就想到了往昔,记起了二殿下那副仗势欺人的嘴脸。
她心有余悸又愤愤不平,看着庆王爷被问却不回答,只是垂着脑袋任由他胡乱猜测,秦意歌不禁朝旁边的司寇滚滚看过去,内里心绪难平。
她哪里知道庆王爷当年所做之事,只以为新亭郡主那样厉害,庆王爷自不必多说。可是没有想到,她一进来就看见庆王爷低眉顺眼地不作辩答。
秦意歌轻哼了一声,袅袅娜娜地走近殿中央然后跪拜下去,道:“贱妾秦意歌、给陛下请安”。
陛下刚还在为二殿下对庆王爷的质问烦闷,忽听秦意歌到来,忙止住二殿下,然后问她道:“你就是秦应记的女儿。秦意歌”?
“正是妾身”,秦意歌没敢抬头。
“来的正好”,陛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问道:“朕来问你,你父亲说当年老二杀他不成反来强迫于你,可有此事”?
秦意歌虽在路上做过千种假想应答,可当陛下明明白白地问她的时候,她却突然脑子一懵,全部假想都成了空想。
她从没有进过皇宫,更没有见过陛下,今日还是头一遭。以前她在说书馆里听过许多版本的天子之态,可是任何一种归根结底都是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秦意歌不傻,但是头一次面见陛下要答天子之问,她不知道该如何保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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