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怀东看在眼里,心疼不已,但接下来的话又不能不说。
“钟老在二院住院。起先我以为是修养身体,后来才听说是肺癌。”
“肺癌?”魏姨像是没反应过来,低低重复了一遍。很快,又像生了好大的气一样,骂了句:“抽死他个老烟\枪,不得肺癌就太便宜他了!”
嘴上骂着,热泪却顺着脸颊滚滚淌下来。
“魏姨,钟老他……”
一向果断凌厉的男人,此时显得犹豫又迟疑。
“钟老他说想趁着还有个人样的时候,来见见你。”
“见什么见!我不稀得见他!”魏姨抬手抹掉眼泪,但声音里哭腔渐浓,“他怎么有脸见我!我不见!”
眼看魏姨情绪越来越激动,段怀东连忙安抚:“魏姨,你别动气,伤身体。我就是来跟你说说,你考虑考虑,要真不想见就不见,没人能勉强你。”
“不见。”魏姨斩钉截铁,故作坚强地硬是挤出笑脸来,“走吧,别叫小许姑娘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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