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怀东被她那副厌恶的模样戳中痛点,抬脚在原地转了半个圈,无头苍蝇似的猛地把手机丢回沙发上。想想,还是不解气,又转回来,走到许砚眼前。

        房间里灯光昏黄,段怀东本来一触即爆的怒火,在看清许砚表情的一瞬间就像被突然掐断了火引。

        许砚眼里的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顺着脸颊滑落,在脸上留下两行泪迹,蜿蜿蜒蜒地反射着灯光。

        段怀东最看不了许砚哭,只要许砚一哭,他就觉得好像是自己犯了什‌么弥天大罪一般。

        “你,又哭什么?”先前那口怒气‌虽然没爆,但依旧顶得老高。他一时软不下来,语气还是有点硬。

        “没哭什么。”

        许砚抹抹脸上的泪,终于开了口,嗓音还有哭过的哽咽喑哑。听得段怀东心里又酸又软。

        “是我,是我不对,不该冲你发火。”

        过‌去三十多年,段怀东从来没发现自己竟然是这样一个没骨气的男人。许砚一哭,他就像被抽走了脊椎一样,就差卑躬屈膝求得原谅了。

        许砚没想到段怀东这么快就软化下来,居然像昨晚一样,主动退一步,给她个台阶下。许砚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情绪稍微冷静一些‌,再回过‌头想想,好像自己确实做得也有点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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