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怀东躬下身,试着把佝成一团的她拢进怀里。
轻声细语安慰道:“是我吓着你了,别怕。你知道,发烧的时候,人不太清醒,理智的控制也差一些。许砚,我向你道歉。我们慢慢来好不好,我不逼你。”
“我害怕,段怀东。”
许砚抽噎着,她试图理清自己这种恐惧的心态,“刚才,我一想到可能要做那种事,脑子里就出现检查单上的B超图片和检查结果。”
她像是快要窒息,又深又重地吸了口气平复一会儿才又接着说:“我虽然看不太懂B超图,但是我知道红框圈住的地方,就是那两根扭曲的输卵管。我,我想到那种事,就想到怀孕,然后又会立刻联想到血淋淋的畸形的输卵管,太可怕了,段怀东,太可怕了。”
许砚越说越激动,眼泪不停地落下来,像是走进死胡同:“为什么我的身体会和别人不一样?为什么会有畸形?我以前从来没感觉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从来都不知道啊。”
段怀东不忍心听下去,更不忍心看许砚那样难受和自责。
情急之下只好出声打断她,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不想了,好不好?不管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去问医生。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总有能解决的办法。”
说话间,他又把许砚抱得紧了些:“没事的,一定没事的。你相信我,嗯?”
段怀东身高腿长,窝在地上本就别扭,他还发着烧,蹲着抱了许砚一会儿便有些支持不住,索性直接把她从地毯上抱起来,走进卧室,放到床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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