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做工头的时候落下的。电线里的铜丝,随便划一道就流血。还有钉子、铁锥,那时候忙着赶工期,哪顾得上那么多。”
段怀东已经许多年没有回忆起当年吃过的苦。再跟许砚讲起来,颇有种忆苦思甜的意思。
“你看我手心,”段怀东把许砚握着的那只手掌翻转过来。
掌心纹路深刻繁杂,正中心有一片皮肤明显比周围颜色淡一些,而且还鼓出来。
“说起来也好笑,我蹲在地上想往下坐,手先下去撑地,结果正好按到铁锥上,差点扎穿。医生非让打破伤风,我还嫌贵不愿意打。最后是魏姨劝我,小命比钱重要。”
想想自己当年钻进钱眼儿里的模样,段怀东忍不住笑起来。胸腔一颤一颤的,许砚的身子被他抱着,只能也跟着他的笑声颠簸。
所以,她玻璃扎伤手的时候,他才会那么紧张,一直问要不要打破伤风疫苗。
想到这些,段怀东对她的好,又像电影似的在许砚脑海里过了一遍。
她愈发觉得不安,总觉得自己好像真应了段怀东说的那句——过河拆桥,鸟尽弓藏。
许砚急于寻找为自己开脱的理由,想来想去,却又实在想不出能为段怀东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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