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我错了……”郑虹吊着最后一点力气，口中不断往外涌出血液，她头一次这么长久的注视着王则，“我任性……害了你……”
这姑娘本来就很瘦小，现在眼窝都已经深陷进去，看上去跟死人无异。
王则想去抹干净郑虹嘴上的血却是徒劳，他哭的悲天动地，“你别说这种话！是我错，我不该答应你的，我明知道晚上外面最危险！”
是啊，晚上丧尸行动迅速，你们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非要出去？
段斯蓝所有的问题都堵在喉咙里，眼前这一幕没有他插嘴的余地。
方童童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居然又从大人手里跑出来，到铁栏杆跟前哭的伤心可怜，“王则哥哥，王则哥哥！你对我玩的最好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别死，别死！”
方思思扑过来抱起弟弟哭着掉头上楼。
可从一楼传下来的属于不同人叠加在一起的哭声段斯蓝听得清清楚楚。
他没问过闻定渊，这避难所里他最在乎的人是哪几个。
可他知道，王则和郑虹应该都在闻定渊心中的名单之列。
段斯蓝却没能保护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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