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酒馆大门拉开,踱着步子进入小酒馆内。桌子上堆积的尘土很厚,却有着一行清晰的脚印。

        “难道叔叔半年前回家后,还有人偷跑进来过?”这个念头在乔木脑中一闪而逝。

        说起乔木的这个叔叔,还挺有传奇色彩。他六十年代末出生,是村子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毕业后他被分配到了省委,一直做到四十岁,上边传出要提他做省公安副厅长。乔木的爷爷奶奶在村里大摆筵席时,他突然宣布辞职,鼓捣起了小酒馆。为了此事,爷爷一病不起,奶奶心力交瘁,两位老人一年内双双归去。他不声不响地倒腾了六年,带着绝症回到村中。

        在墙上的电子钟表上扫了一眼,上边显示着“定北市2017/1/1213:06:23”。

        乔木绕到吧台后方,那里有一个厕所和木楼梯。顺着木楼梯爬到楼上,入眼是一个乱糟糟的大开间。中央有一个大床垫,地面铺满废纸,以及越发凌乱的脚印。乔木弯腰捡起几张纸,随意扫了几眼就扔掉。

        “真要等到拆迁还不知道多久,既然答应了叔叔,先把这里撑起来吧。”乔木默默想到。

        不多久,他就拿着一把新买来的扫帚,一个塑料桶,一个抹布……直到夜晚降临,乔木疲惫地一头栽倒在床垫上。这里虽然依旧简陋,却已经被他打扫得干干净净。

        次日一早,乔木醒来。他前前后后检查了一番小酒馆,见到没有被遗漏的地方以后,将堆在酒馆内的垃圾扔掉。

        酒馆所在的街道位于三环外,稍显偏僻。街道两侧都是些三四层的小商铺,一大半都关着门,营业的一些顾客寥寥。原本这里还有些客流,但是自从几百米外的那条商业街开通后,这里便死气沉沉。

        路上买了个鸡蛋灌饼,乔木提着油漆桶与一把木刷子回来。他将门口那有些斑驳的牌匾重新刷了一遍,使得“乔氏酒馆”几个字更加亮眼,还回隔壁的木梯,满意地回到酒馆内。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应该先买一个冰箱和下酒的卤菜,但是考虑到身上总共只有六百来块钱,加上这里没什么顾客,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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